出的别扭感。这种别扭感很难形容,就像狗说人话,人做狗样,十分违和。
他们说他们是和秘宗对立的族群,倒也有可能。秘宗这些年来开疆扩土,的确清除了不少深山老族,譬如什么南沼老苗,漠海羌族,皆被秘宗赶尽杀绝。如今他们的土地种满庄稼,建满屋舍,归入四十九州之中。他们这一支又是哪一脉?
“交易么,弟弟?”“江雪芽”温柔地询问。
“交易,当然交易。”苏如晦口上答应得爽快,“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儿啊,我义不容辞。放心吧,我这人最爱看大团圆,路上看见一猫一狗,我都非得把他们撵作一双。”
“江雪芽”歪头看他,“可我们杀了你的母亲,你不仇恨我们么?我知道你们常常表里不如一,出口必定是谎话连连。或许你只是委曲求全,只待来日倒戈一击。告诉我们真话,不要隐瞒。我的秘术是‘真言’,你在我们面前无法说谎。”
苏如晦无辜地眨眨眼,“我真不想报仇,我一点儿也不恨你们。”
“江雪芽”和江怀苍面面相觑。
“江雪芽”道:“他说的是真话,我的术法已经发动了。”
江怀苍微笑着慨叹,“是个冷心的孩子啊。”
苏如晦假笑,这帮怪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可以替换江氏,别人也可以替换江却邪。白采苹和他非亲非故,他会惋惜,但不至于仇恨。
“比起死去的人,我更在乎活着的人。”苏如晦慢条斯理地说,“江家还有多少人活着?”
“你的父亲、哥哥和姐姐,都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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