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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死吧。苏如晦吊起个看破生死的死鱼眼,他活腻味了,不在乎。
来啊,杀我啊。苏如晦百无聊赖地等了片刻,那厮不出来。
不出来就算了,他背过手,唱着“啷咯咙咚呛”,大摇大摆出了房门,往外一看,嚯,好大个院子。木头长廊曲曲折折,竹席垂下青瓦廊檐,绛纱灯滴溜溜地转。阳光洒在肩头,簌簌跃动,金灿灿如蜂子。院子真大,有钱真好,但怎么没个仆人呢?出来半晌,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仔细看,这屋舍很是老旧,抱柱掉了漆,栏杆缺了角,砖墙爬满了油绿的藤蔓,只那些灯笼和帘幕是新的,大约是因着主人大婚的缘故,刻意更换的。
奇也怪哉,这到底是何处?
苏如晦摸着下巴思忖,打眼一瞧,看见对面一间上了锁的厢房。
你锁着,我偏要开。
苏如晦也不找钥匙,脚一踹,红棂木门就大剌剌敞开了。
里头黑洞洞的,积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阴凉。里头摆设陈旧又简单,苏如晦首先看见一张孤零零的架子床。白纱垂下,遮住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坟。脚踏边上躺了一只瘦楞楞的老狗,见他开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苏如晦悄没声儿地进去,单手撩开帘幕,看见了里头的人。是个男人,本是白璧无瑕的一张脸,此刻却有些过分苍白了。发着虚汗,浸得整个人淋了水的栀子一般。一袭素白中衣,被血浸透了,染了胭脂似的红了一大片。即便脸色苍白如纸,依然掩不住他清隽冷峻的气韵。
苏如晦沉默了。
这人便是化成灰他也认识。桑持玉,昆仑秘宗最锋利的刀,他的命中敌手,生死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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