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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陈挽还是流眼泪。
赵声阁给他很多、很深的亲吻和拥抱,好像也没能哄好,这大概是陈挽在赵声阁面前最任性、最坦诚、最真实的一次。
赵声阁心里叹了声气,抱着他晃了晃,说:“陈挽,你真爱哭。”
陈挽并不想表现得如此失态,但紧绷了太久突然松懈下来,一个晚上情绪大起大伏,病症躯体化比往常都显得更严重。
赵声阁知道他是发病了,但也只是问:“怎么了?”
陈挽顿了顿,终于还是诚实说:“赵声阁,对不起,我有病。”
赵声阁还算满意,摸了摸陈挽的口袋,把药盒拿出来,说:“那就吃药。”
陈挽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只好又说了一次对不起,因为他本来是想给赵声阁一个健康的、无损的陈挽的。
赵声阁故意很奇怪地看他一眼,淡声道:“吃个药也要说对不起?”
陈挽一噎。
赵声阁把药拿出来,扭开矿泉水,喂到陈挽嘴边:“谁会不生病?”
好像任何事到了他这里都变得不重要。
陈挽吃过药,平静许多,他看了一会儿赵声阁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终于轻轻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抱住了他,低声说:“谢谢你。”
赵声阁也没说不用谢,只是稳稳接住了他。
雨后夜鸟们又成群出动,一只停在了后视镜上,赵声阁觉得陈挽情绪还是不怎么好,他没哄过人,想了想,指着窗外说:“陈挽,它看得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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