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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穿鞋?”蒋席拧着眉,不悦道。
涂山亭甩开他的手,转身去将鞋穿上,被整个妖宗娇惯着长大的小狐狸对蒋席上来就挑他的刺很不满,又想起晚餐时的瞪视,新仇旧怨一起,让他的语气也不客气了,“关你什么事。”
他对着苏夙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甚至对那个恶意踩他尾巴的仙宗人都没发火,那是因为这两个人是他香喷喷的储备粮。
这个不香还很讨厌的鬼宗又不能吃。
一只手抓着涂山亭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蒋席对上小狐狸恼怒的目光,反倒笑了,“在那个仙宗的人身边你倒是挺乖的。”
眼睛黏在人家身上,主动贴过去闻来闻去的,看得人非常地不爽。
一方是妖,一方是仙宗,蒋席只想看他们相杀越残忍越好,相亲相爱算怎么回事?
也就刚化形的小狐狸这么好骗,明明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长老们口中那样狡猾多端满肚子坏水的妖。
蒋席今晚过来本是想要解决了这只跑到敌人地盘上的蠢狐狸的,但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儿他的睡脸,又莫名地改变了主意。
肯定是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涂山亭的牌,绝对不是因为这只小狐狸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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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摸不清蒋席到底是什么牌,涂山亭也很想现在就将他淘汰。
但可惜,他只能被迫和这个不讲道理又霸道无比的人一起行动。
到了夜晚,公馆的墙壁上挂着烛灯,昏黄的光线还不如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明亮,鲜红色的地毯在夜晚隐隐发暗,像是被血浸过一般,墙壁上的壁画不知何时已经从风景变为了屠杀画面,涂山亭只是随意一抬眼,就瞥到了最中间的那幅,面目模糊的人手拿一把手术刀正割断了猎物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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