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张老二,十八年的委屈我们上楼儿再说。我一言那唱不尽那个摔镜架,好与要是不好您呀担待着听着!”
茶馆本就人少,陈卿言这一段唱罢了,连个鼓掌、叫好的也未有,倒像是给自己唱的似的。
不过他这心里却是真真儿的舒坦了些。
《王二姐思夫》,可不就是唱给自己个儿听得么?
第102章 最后一回
北平这头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所幸陆觉赶来时,已有人暂且安置了工人,免得闹起事儿来,真要是见了血,那就轮不到他们掌握了。陆觉下了车便脚不沾地的直奔了工厂,片刻不歇东奔西走,一刻也没有耽误,就这样还足足用了三天的功夫——但好歹算是得了一个还算完美的结果,坐在酒桌上的陆眠之却只觉得疲惫,疲惫到酒杯都懒得端一端。
席间听了一脑袋的溢美之词,酒又多喝了两杯,迷迷瞪瞪的唯剩下了一样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念头,明儿还要起个大早——不然豆汁儿摊该去哪儿找呢。
实在是想他。
陆觉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想着上一次喝酒还是与叶寒云一处,醒来时未少遭这人的白眼与嫌弃。这会儿一个人在这处陌生的大床上躺着,撒酒疯自然也不会有人理,于是便只能空洞洞的瞧着天花板上的留白,胡思乱想。
陈卿言这会儿准该睡了吧。
北平干冷的厉害,出门时只想缩着脖子。若还是在天津卫,暖暖和和的与他盖同意床被子窝在一处该有多好——这几夜都睡不好觉。就像当初陆觉刚与陈卿言搬往一处住时,起先那几宿俩人都睡得不踏实,上半夜还搂在一处,后半夜便抢着被子,清早起来俩人皆是横着睡了——到底是那些年一个人惯了,身边凭白多了个人出来多少有些别扭。可现在,一张双人床上余出一人的地方,空落落的,反倒叫陆觉翻来覆去的难受。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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