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明白了刚刚陈友利对他说的话。
“陈卿言啊,最怕别人轻贱了他!”
在三不管这样的地界,下三滥的窝子,想学坏可不就是一出溜的事儿吗?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可陈卿言就偏偏有这么一股劲儿,要做这一淌看不见底儿的浑水里最干净的那一个。
司机老刘终于已经连打了三四个哈欠,终于等得自己的少爷上了车,平日里,少爷从庆园茶馆里走出来总是心情大为不错的,可今日不止怎么的,回程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竟已经黑着脸,抽了两根烟了。
老刘被唬的不敢说话,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中陆觉那张被外头的灯光略过忽明忽暗捉摸不定的脸,他哪里知道陆觉这会儿心里头正悔的要命呢——他往台上扔钱,只不过是一时痛快想了个法子想引起陈卿言的注意来,真心实意没有让陈卿言为了这个把的钱低头谄媚自己的意思,可今儿听了陈友利的解释,怕是以陈卿言那性格已经在心里料定了自己是把他当成了与其他人一样的玩物,拿来作弄取笑罢了。
陆觉想得起劲儿,竟一时没有注意车子已经开回了陆宅。老刘如坐针毡的等了半响,到底还是提点了一声:”少爷,到家了。“
“哦。”陆觉应了一声,却迟迟未动。到底是陆家的老人了,老刘在陆家兢兢业业的呆了这些年,陆泽业待下人从不曾刻薄过,主仆之间感情自是深厚,而对这位小少爷,说是看着这位陆觉长大的多少有些夸张,但现下看着他愁眉不展失魂落魄的样子,老刘的心里多少生出些对自己孩子的疼惜来,慈声说道:“天晚了,少爷该早点儿上去歇着,不然明天早起又要头痛。”
“刘伯伯。”黑暗里头陆觉的样貌看不大清楚,唯独院中那展时常为还未归家的人留的灯常常亮着,映出陆觉一侧的剪影,无端带了些落寞,“我做错了事情。”
“少爷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打碎了夫人那支翡翠镯子的事儿?”陆觉这委屈的样子可真是少见,老刘笑着谈起了从前的旧时,并不介意陆觉不明白他为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