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景暇此话有两层意思:一则令王洛宓就此封口,她稍后写就的策论即是在贡院之内所作。
二则,“诋毁”二字,已给她那篇檄文定了罪。檄文中所列条条罪状,皆为诬告,若她认下此文,便是犯了辱谤朝臣的重罪。
王洛宓听出了淡淡语调中蕴藏的威慑之意,低低地叹息一声,转而抬首,直视着景暇的眼眸。
“微臣不懂”,她顿了顿,“微臣还以为,这榜眼荣光,是在嘉许微臣直谏之义。”
景暇噙笑问道:“你是觉得,朕辜负了你的高义?”
“微臣不敢。”
话语谦恭,那倔强的神情却蓄了几分不舍不休的韧劲。
景暇轻呷一口清茶,将玉盏搁下。
“既是弹劾,可有罪证?”
王洛宓语塞。
“你是愤懑,朕辜负了你一腔赤忱。可你所知的摄政王,不过是世人喉舌间的摄政王。所谓文士风骨,亦是书生意气。”
“你是书生,不知黄沙夐远,不知枯骨成岭。不知他执掌兵马大权的荣光背后,是无数次以命相搏的血战。”
王洛宓偃了傲气,喃喃道:“那他为何,会变成如今的奸佞……”
“是朕将他变成这样的。”
景暇回答得急切,开口时漏出了丝丝泣音。凛冽冷肃的声色,头一回叫人窥见了破碎冰幕下的柔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