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大邺的最高学府,监生即为未来的官宦政要。
若是此檄文已在国子监中传开,日后在朝堂之上,皇叔必会被处处为难。
可……这不正是她最初的目的吗?
如今,为何会心痛至斯?
景暇心头一哽,却端着冷沉镇静的面色,沉声命令道:“将所有抄本销毁。就说,是吏部出了岔子,将落榜狂士的手笔错当成榜眼文章给国子监送去了。”
“至于你,玩忽职守,属下干出这等糊涂事,竟毫无察觉。这春闱主考一职,就自请卸任吧。”
徐宿如蒙大赦地拱手称是。
“还有,金吾卫。”
“末将在。”
“今日之内,把这个伏罗给朕找来。”
“末将领旨。”
漏声迢递,鶗鴂声住。禁庭春夜的天幕不见月影,唯有疏星叁两点。
景暇披着单衣,在含光殿的御案前枯坐。玉勾龙纹宫灯映出她茕茕的影。
金吾卫请入,单膝跪地朝她行礼。
“陛下恕罪,末将尚未寻到伏罗。”
景暇蹙眉,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言语间藏着按耐不住的隐怒与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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