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的美梦中,还要自私地拉皇叔共沉沦。
景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甘露殿的,她只觉得未央池畔的那条路好长好长,长得够她回忆完和皇叔的六年。
哐当。
殿门关闭的沉重响声终于令景暇如梦初醒。
玉砌雕栏的偌大殿宇内,只剩下了她和秦珩二人。
秦珩仍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秦珩,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性如白玉烧犹冷的秦珩。
那如松如玉的皮囊下,掩藏着炙热迷狂的野心。
啪。
景暇毫不留情地扇了秦珩一巴掌。
秦珩被打得偏过头去,釉质的肌骨立时泛起了红印。
“你怎么敢?”
景暇几乎是碾磨着齿关挤出这句话来,秾云花雾的芙蓉面上,恨意分毫毕现。
“你秦珩一介庶人,也敢挑唆母后?”
庶人,景穆昀总这样蔑称他。
口口声声唤他夫君、诉说梦里思君的景暇,如今竟也这般冷酷地叫他。
秦珩咧开嘴,蓦地笑了。他转回被打偏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景暇,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阴鸷狠戾。
“这就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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