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支颐斜躺,未绾的青丝如瀑散开,蜿蜒在赤色云纹锦衾之上,端的是玉山倾颓的风流。
闻言,秦珩冷哼一声。陇右起了战事,景穆昀倒成了阿暇唯一的倚仗。
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秦珩面上不显,只是无奈地晏晏一笑,便起身披了衣袍,往侧殿去了。
他将将走了几步,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景穆昀。天水碧的薄纱外袍随风飘举,恍若山抹微云。
“对了,明早阿暇要去向太后娘娘请安,你记得随她一起去拜谒娘娘。”
景穆昀下颌绷紧,不耐地挥了挥手。
“知道了。”
晨起微阳若初曙。
慈宁殿内,霞光照得浮尘如金屑。大漆立女屏风前搁着一张檀木软榻。太后一袭五蝠捧寿纹绛红常服,端坐于软垫之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草民给太后娘娘请安。”
景暇笑语盈盈地朝母亲请安,身后两个男人的面色却不那么好看了。
景穆昀今日着螭龙金纹赤色锦袍,他鲜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倒衬得笔笔中锋的骨形多了几分风流恣肆。
太后见景穆昀此模样,一时有些感怀。当年他尚为太子时,时常穿着丹红衣裳,到太傅府上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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