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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宁清泪横流的眼里蓄了暗红的怒意,她猛地扫下案牍上茶盏酒具,碎玉哗啦啦溅了一地。她崩溃地跌在地上,大笑着质问景暇。
“你让我一个弱女子替朝堂上这群衣冠禽兽背锅,陇右军何在?大邺的百万雄兵何在?”
景暇只觉眼眶干涩,流不出一滴泪来,心头却是千刀万剐般的痛。她颤着嘴唇,半晌才吐出一句泣血般的叹息。
“丰宁啊,朝廷已经没有兵了。”
赋税连年一增再增,说是为了边事,却不知各地官员层层盘剥了多少。
若是再与西毗一战,购置军粮兵马的钱,来自于百姓赋税;征发徭役、父死子继的,也只会是百姓。
她景暇贵为太子,救不了百姓,也救不了自己最好的姐妹。
十里五里,长亭短亭。她不敢向丰宁道别,只能驾着马,偷偷地追着送亲队伍,走到日落西山。
“派人去找敕松,碧落黄泉,都要把他找到。若是活着,告诉他,大邺愿倾尽全力,助他夺回王位。”
景暇自嘲地笑了笑,当年朝她哭喊将军何在的少女,竟已长成独掌一国大权的君王之母了吗?
届时,她又要和昔日挚友争个你死我活吗?
景暇长出一口气,阖上了双眸。
“退下吧。”
程玄应声称是。
待人走后,景穆昀撩了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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