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时光。她嚼着嚼着,突然仰头轻笑。
“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没有朝会、没有老头子的啰嗦……景穆昀那厮,怕是已忙得恨不得埋在奏折堆里了吧。”
秦珩听到那个名字,心里顿觉堵得慌,面上却不显。他挂着清朗的笑意,又拣了颗葡萄喂给景暇,正当她张嘴时,却蓦地收回了手。秦珩欺身上前,按着那颗葡萄在景瑕的身上滚来滚去,惹得她咯咯直笑。
“陛下也不担心,王爷独掌大权的日子久了,诸臣便只知摄政王,不知陛下了。”
景暇望着眼前人一副宠妃吹枕头风的模样,笑着在他下颌上留下细碎的吻。
“如今西境,西毗之患未解,江淮乱党未除尽。景穆昀掌着兵权,且让他将这些烂摊子摆平了,再还政也不迟。”
景暇鸦睫翕动两下,话锋一转。
“不过阿珩说得对,所以需要有人制衡他。这右相之位,不是空出来了吗?”
先帝在时,太子党与右相党斗得如火如荼,右相没少推太子景暇入险境。秦珩当年屡屡劝诫父亲,与未来新君斗,虽有先帝支持,却是以自断生路的代价谋取圣恩。
因着当年的恩怨,景暇一继位,右相能不能活还是两说。可有了秦珩身为皇夫的这层关系,景暇屡屡宽宥他的父亲。如今遭了谋逆株连的这等祸事,景暇竟也处处打点,愣是将斩首改为流刑。
他当年看似情痴地自断青云路、与父亲敌对,如今却反倒救了父亲一命。
当真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提及右相,景暇自觉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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