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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西郡王景穆昀,不是在平嘉元年时,就已战死沙场了吗?
“请陛下开门。”
景穆昀的声音叫诸臣慌了神。
“不要开门啊陛下,谁知道他是来救驾,还是来弑君的?”
景暇冷笑一声,藩镇割据、混战多年,大邺早已是个金玉其外的空架子。
救驾,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弑君,倒是一了百了。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开门。”
诸臣跪倒叩首。
“陛下,不可开门啊!”
“开门!”
原本柔婉清灵的声线骤然提高音调,冷得像淬了冰。禁卫军遵令打开了殿门。
门外,景穆昀一身金甲泛出粼粼的光,其上斑驳的血痕尚未凝固,翻涌着鲜活的血腥气。他单膝跪地,岿然不动,恭敬地等待着景暇的号令。
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兵马,足足铺排到了宣武门外,他们也齐刷刷地行着跪礼。
这青天白日的,死了四年的人带着人数、战力远高于禁军的军队,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众臣面前。
景暇不寒而栗,面色却如常。
“皇叔快请起,进殿叙话。”
景暇复又坐在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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