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余光里扫见,立马慌乱地弯腰半跪去捡。
那是张婚纱照,钟浅夕某次拍摄花嫁,陆离铮西装当背景布,工作拍摄结束后,连璐又单独给他俩拍了几张,开玩笑调侃,“以后你俩结婚典礼门口立牌不如摆我拍这张好了。”
钟浅夕真就把照片洗了出来,相框端正的摆到了书桌。
仿佛冥冥中早写定一切,陆离铮捡的急,玻璃碎渣划破指腹,血滴落在照片表面,他伸手想去抹干净,却越涂越乱。
最后无措地跌坐,脊柱靠向铁质床架,把照片贴紧胸口的位置,单手去继续明知无意义的拨打备注为a的号码。
冷冰冰的电音一次次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暂时无法接通。
某朵云暂盖太阳的光芒,陆离铮绝望地昂起头,喉结滑动,发出猛兽般的嘶吼。
他早该明白的,在前年水族馆后吃饭的那天其实就该明白为什么钟浅夕会哭、会愤然离场、会有旷日持久的冷战。
可他在做些什么呢?他在一片笙歌里和友人讲,“我知道她不喜欢,但我不想骗她,总不可能抹杀掉闻越蕴的存在吧。”
所以抹杀的是谁的存在呢?
过去两年间,究竟被钟浅夕咬着牙忍耐过多少次,他喜欢的姑娘踩灭多少次爆.炸的引线,被灼痛都不发声,乖顺走在他身侧,直到他自以为是的把一切推向无可挽回的境地。
才笑着引燃,摧毁全部。
陆离铮在明媚的光影里模糊视线,会想起许多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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