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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炉烧完最后一页讲契时,讲道碑下响了一声“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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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碑心开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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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的伪页契链从炉底往上冒,化作一页又一页残页,自动浮现在碑前那片讲义空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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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塔灵封住的那片区域,现在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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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站过去,看着那些黑灰讲录,手指一点点抹上去,把那些曾经被删掉的“伪罪”全部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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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晗·讲火不杀魂·归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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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魂契回问·归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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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言·讲律不避亲·归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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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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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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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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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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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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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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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永恒才慢慢浮现出来,声音低着,像是怕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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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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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底那页东西……你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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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没回头,只淡淡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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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道最初契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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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一块被讲魂系统列为‘永久封锁’的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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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的是……你当年第一堂讲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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