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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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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正言眯起眼:“你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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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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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宗门、无册封、无护法、无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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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白了,是一个凭嘴硬立起来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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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在修界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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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你讲道一日,他们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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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真走远了,他们会群起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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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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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早晚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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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低头,轻轻把问天仙炉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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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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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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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道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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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你别用阵,不要书,不要魂印,不要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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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着,跟我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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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得我站不住,我自己封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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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讲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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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出归元台,以后不许再评我‘问道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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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正言脸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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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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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听出了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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