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3章 褚正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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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归元台上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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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凡风，是书气，是文阵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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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一道的灵文，从山道尽头开始铺开，写得不是咒文，不是术语，而是一行行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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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修当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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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应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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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不可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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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需有籍贯宗传，不得私讲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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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越吹越近，字越写越多，最后连山上的灵石都泛出微光，把整个归元台照得像个老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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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弟子开始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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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晗眯了眯眼，低声问陈长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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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点了下头：“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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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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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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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自己动手写了‘迎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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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他那套规矩把整座台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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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来，是要我跪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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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今天——坐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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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刻钟后，书气尽头，灵舟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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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正言，立在舟头，一袭青衣，一步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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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第一次出现在火极圣地的时候更稳了，整个人像被规矩刻出来的，没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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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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