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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枝对此见怪不怪,顶多站起来陪个笑脸,还能指望对方有多恭敬呢。
——那这人也会这样吗?
她望过去,见那少年俯下身子,他起式,躬身、伏地,头颅弯下去,压的很低。
彭。
一个完整的叩首。
友枝不由得抬头。
少年起,抬眸注视着牌位,几秒后将身体伏低。
他规规矩矩地给外婆磕了足足十个头。
只有孙辈的嫡亲后代才给先人磕十个头,其他人能磕五个就足够给面儿了。
头磕的很实在,额头触碰前面垫着的软枕,友枝能听到头磕下去时每一声的轻响。
她有些诧异。
……这人的姿态,甚至比她磕头时还要规矩、恭敬上那么几分。
这人是谁啊?心里一股好奇蔓延了上来。
她想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就想等他站起来。
少年磕完头起身,接过她二舅递来的香,虔诚地朝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条插入香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