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最后一个字按发送键,鼻子轻嗅,一股烟味从前面飘过来,驾驶座上短发女人拈灭烟头,转头问她:“完事了?”
友枝懒洋洋应一声没抬头,盯着手机屏幕。
桃红的指甲油轻微脱落,她随手撕掉,纤细的小腿翘起来搭着,透着股吊儿郎当的悠闲样。
友娜边启动车子,边问,“钟意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好好学习别打架,还有上补习班。”她从手机抬起眼,“哦对了,我要他们赔我36万,时诗在楼梯上直瞪我。” 说着嗤笑了声。
钟意和妻子友娜离婚那年,友枝才四岁。
后来不到一年时间,钟意就和时诗结婚。
钟意一个攀高枝的凤凰男入赘高门,十年后时诗家衰落,他乘东风而起,靠着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如今在帝都混得有头有脸。
友枝曾专门画了一幅抽象画来讽刺钟意,名字叫做《虚伪的男人》,最后这幅画得了校一等奖,在校艺术馆里挂着,现在撤没撤下来,不知道。
想到被钟意的儿子钟宇毁掉的画,友枝就生气。
“那幅画我画了三个月,被他一杯咖啡毁了,我现在觉得打轻了,应该再打重点。”她说。
友娜发动车子,“行了,这事你别管了,以后我来弄。”
“你觉得他们会赔钱吗?”
“不赔就告他,不是你说的吗。”友娜吐出一口烟,她单手打转方向盘,“我认识一个厉害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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