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幅画,这位年仅二十六岁的总裁抿了抿嘴,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余光中,两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被一上一下垒在了一边。
突然,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时奕州难得有些任性的不想去接,但过了一会还是凑到了跟前去。
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机子,铃声骤停,正对着办公桌的玻璃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哥!”
时星祁的声音一如既往充满力量,坐了三十层电梯的青年面带喜色,才刚喊出声就发现二十米开外的时奕州背光而立,眼神似乎...不太友善?
是不是来错时间了...
时星祁抱着画的手一僵,但来都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青年故作随意地将画靠在了客用沙发上,迈着步子上前去,“哥,好久不见。”
“你还知道回来。”
时奕州戴上眼镜,目光越过他望向了玻璃门的地方;明明是训斥的一句话,但时星祁却莫名觉得自家亲哥此刻的心情并不坏。
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吗?
他不由有些想哭。
青年吸了吸鼻子,咧开大嘴正准备冲上去给时奕州一个满怀亲情地拥抱——突然,面前的人脸色变得极其不好,周身的气压也跟着低了起来。
这怎么翻脸如翻书啊...时星祁伸出的手尴尬地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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