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瞥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背影, 没能看到正脸。这声音倒是低沉又悦耳,让人忍不住想听他再说几句。
所以江倦没有回答。
男人又道:“睡在这里的人, 是你的兄弟吗?”
江倦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色依旧苍白, 眼睑微合, 看起来一身病气, 说话也有气无力:“不, 这是我的墓。”
男人诧异地回过头来看了看他, 大概是想说在墓地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过江倦疲于解释, 把被寒风吹僵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恹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的花,也谢谢你来看我。承蒙照顾,虽然我们并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来呢?”
“除了小惩,根本不会有人来看我,而他扫墓一向只带白蔷薇,从来不送菊花。”
“是因为你喜欢蔷薇吗?”
“那是他的习惯,如果非说我喜欢什么花的话,大概是……”江倦睁开眼,怔了须臾,“大概是白茶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