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栀子花,理应生长在光耀昭昭下。
为了她,即便是阴湿脏污的荆棘,也愿探出一角,去触碰灼热的朝阳。
“邪气越来越浓。”
施黛靠在窗边单手支颐:“不知道玄牝之门怎么样了。”
她说罢转眸,杏眼敛出薄光,朝江白砚竖起大拇指:“江沉玉,靠你了。”
不自觉轻哂一下,江白砚道:“什么?”
“大昭乱成这样,全是上古恶祟惹出的祸。”
施黛一侧身子靠上窗棂,笑盈盈瞧他:“你要是把它彻底压制,断了它出世的路,不就救了整个大昭?”
江白砚双目沉沉,视线安静凝在她眼底。
这些日子,他听过不少人对他的骂言,“灾星”“祸患”“邪物”“为什么不早些去死”。
只有施黛告诉他,他背负的并非罪孽,而是拯救。
她为何会这样想?
连江白砚自己都觉得配不上。
“你别抱负担。”
施黛坦然说:“那只邪祟从玄牝之门里偷偷溜出来一部分,肯定要找人寄生,不是你,也有别人。”
她道:“你想想,如果它选定的宿主懦弱怕事,三下五除二被它占据身体,大昭早没了。”
时近傍晚,春风悠悠,晦暗霞光在她眉梢流动,像幅不真实的画。
施黛笃定说:“所以,你能坚持这么久,真的很好。”
江白砚的眼瞬也不瞬,直勾勾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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