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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自尾椎骨升起的战栗。
烛光落上她侧脸,蒙上珍珠般的薄晕。
施黛屏住呼吸,加大力道的同时,腰间一热。
——江白砚的鲛尾回卷勾缠,环上她大半腰身,尾鳍搭在腰侧,一下下轻摇。
因他这么一缠,施黛被迫前行两步,膝盖贴在床边。
彼此距离更近,江白砚吻上她双唇。
准确来说是舔了舔,带着失控般的迷乱缠绵。
他的呼吸凌杂不堪,心潮定不下按不稳,动作全凭本能。
哪怕是当年被一片片剥去鲛鳞的时日,江白砚也不曾这般乱过。
浑身上下异常敏锐,每次触碰皆如过电,引得指尖发麻。
难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不似刀锋没入体肤的尖锐刺痛,也不像血肉被剖开的透骨折磨。
由施黛赋予的快意凿开他骨血,流遍四肢百骸,比剧痛更汹涌,也更入骨铭心。
常年刀口舔血,江白砚习惯濒死的疼痛,不畏惧残虐酷刑,独独今日,如同置身一场绮丽梦境,感官皆被放大,久久失神。
灯烛炸开噼啪声响,纱帐倒影徐徐摇曳,拨动人心。
施黛心口怦怦,险些握不住,脱了手。
江白砚的嘴唇从她嘴角挪到面颊,继而毫无章法地下移到耳边,含住耳垂。
像有魔力一般,被它触碰过的角落都生了细小的电流,随心脏剧烈跳动,被送入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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