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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敬承与孟轲心系玄牝之门的异变,没有施黛陪在身边,无人知晓他被邪祟当作容器,陷入心魔境后,被邪气逐渐侵袭。
好像自始至终,江白砚从来只是一个人,连查明家人死亡真相的执念,也沦为一场空的泡影。
哪怕他为之强撑了十余年。
倘若不为复仇,以江白砚的自尊心,早在被邪修种下替傀术的时日里,就已了结自己的性命。
结果什么也没实现。
施黛想着难受,侧躺过身去,正对上江白砚的眼。
在他瞳底,映满月华皎洁的光。
“怎么了?”
施黛轻声问:“一直这么看我。”
江白砚答非所问:“你当真要留下?”
话虽如此,当他开口,手臂已环上施黛腰身。
江白砚看上去瘦削,实则常年练剑,肌骨紧实有力,攀缠上来,像挣不脱的藤。
他记着施黛的伤势,特意避开那几道血口子。
“当然啊。”
施黛说:“不然我来找你做什么?”
她答得直率,让人生出是真心所言的错觉。
江白砚的体息将她包裹,臂膀收拢:“我体内匿有邪祟。”
施黛理应杀他,像其余所有人那样。
于她而言最理智的做法,要么一刀刺入他心脏,要么给施敬承等人通风报信,让镇厄司斩除恶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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