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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砚眉目低敛,看不清神色,闻言笑笑:“比不得施小姐金贵。”
施黛被他一噎。
过去与江白砚不熟时,他惯常伪装得温和如玉,每每见她,都礼貌保持一段距离。
后来她渐渐知晓江白砚的真实脾性,随着两人一天天熟络,江白砚待她万分乖顺,从未展露过恶意。
施黛悄咪咪瞅他。
三句呛人一回,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被江白砚横抱在胸口,凛冽剑气宛如屏障,为她挡下寒风。
施黛问:“你体内的邪气怎么样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江白砚能正常和她说话,说明尚未被邪祟彻底侵蚀。
她蜷了蜷凌空的小腿,裙裾荡漾如波:“把邪气压下去的话,就可以制止邪祟挣脱玄牝之门了吧?”
江白砚低哂:“施小姐来,是为这个?”
若要阻止上古恶祟破除封印,要么杀了他,要么压制他身体里的邪气。
施敬承选了第一种,而施黛——
虽不知她为何不直接动手,但她选择了第二种,通过安抚他、亲近他,镇压将出的邪气,像曾经那样。
一个还算明智的决策。
倘若施黛妄图动手,江白砚无法保证,会对她做些什么。
“什么叫‘是为这个’?”
施黛耐心纠正:“我来这地方,当然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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