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他不在意枷锁般的血蛊,情愿让它永留体内。
堪称偏执的疯狂行径。
在江白砚脸上, 施黛看不出戏谑或玩笑的意味。
他没带多余神色,包扎好伤口后,为她拢上衣襟。
自始至终举止得体,不含暧昧旖旎,末了掀起眼皮,投来淡淡一瞥。
视线交汇,施黛耳根发烫。
江白砚泛红的眼尾,简直像个小钩。
心跳乱作一团,很多话一股脑往舌尖窜, 临近嘴边, 又不知如何回应。
但胡乱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或沉默不语装哑巴,显然是极其糟糕的选项。
施黛觉得, 她有必要坦白给出答复。
把凌乱的思绪全盘踹开,施黛鼓起勇气:“我——”
一个字出口, 紧随其后,是撼天震地的巨响。
又有一座楼阁猝然坍塌,浓郁灵气有如实体,震碎二人身侧的窗牖。
出事了。
施黛回神,警觉绷直身体。
透过玉墙裂开的窟窿,可见窗外云烟缭乱,玉屑横飞。
鲜红液体从半空洒落,浓稠粘腻,俨然是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血渍。
一道熟悉的人形从玉楼跃下,身姿轻盈如燕,正是戴钟馗傩面的沈流霜。
在她不远处,是个手持直刀的高壮男人。
离得太远,施黛看不清男人的长相,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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