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听得晃了晃耳朵。
施黛这人,绝对不傻。
她的善恶观简单直白,认定了什么,就毫不犹豫去做。
不因江白砚斩杀恶人而产生芥蒂,也不曾对惨死的三个男人心生怜悯,善和恶,她分得很开。
既是纯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称得上执拗。
万幸她长在和平年代,被养得根正苗红,否则铁定是个刺头。
施黛执行力很强,下船后,直接找到了越州的镇厄司。
和警局一样,镇厄司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有人看守,绝无空档。
听施黛讲述完来龙去脉,守夜的青年一个激灵:“鲛人?鲛珠?”
施黛笑得礼貌:“只找到鳞片和几滴眼泪,没看见鲛珠。珠子也许被那群人藏起来,或是卖掉了吧。”
“这样啊。”
青年挠头轻叹:“唉……怎么又是这种事。”
施黛摸摸怀里小狐狸的耳朵:“捕杀鲛人的事,在越州经常发生吗?”
“算是吧。”
青年拿起桌边长刀,和她一道前往海边:“姑娘是外乡人?我们越州临海,出船方便,渔民多,珍宝贩子也多。”
海里有无数宝贝。
越深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可能出现奇珍异兽,引一船又一船的人趋之若鹜。
毋庸置疑,鲛人是珍中之极。
因与人族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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