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符术入门的纸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画符一次成功,施黛欢欢喜喜扬起嘴角:“这张纸人由我鲜血勾画,受我灵识影响——我没法子飞天,不如让它代替,去月亮边夸你。江公子可愿意?”
虽然粗糙了点,但四舍五入,总归有她的血脉嘛。
因并不熟练,纸人被叠得胖乎乎,围着江白砚螺旋摇摆一会儿,乘风飞上天际。
的确是全旋绕月飞行。
冬夜清寒,冷月如霜。
纸人随风飘飞,好似轻盈羽毛。心口之上,仿佛亦被羽毛轻拂一把,稍纵即逝。
奇怪的人。
想不懂她。
江白砚眼睫轻颤,好半晌,很轻地笑出声:“多谢施小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
施黛掏出金疮药,小心给伤口抹上:“江公子可有受伤?”
江白砚:“无碍。”
他的白衣处处染血,看上去狰狞可怖,其实几乎没一处是自己的。
施黛凝神望去,只瞧见他小臂处衣袖的一处裂口,和手背几道模糊血痕。
被满院的邪祟包围,怎么可能完全不负伤,得亏江白砚能一声不吭。
这种程度的伤势,在他看来属于“无碍”吗?
施黛碰了碰自己被咬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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