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娘这些年里不知学了多少手段,对着男人嘴里向来是没几句真话的,倒是对着他,还有几分赤诚,也不说谎,直言确是有事相求,把所求之事说了。
正是与柳渔所说的话有关,她请白爷帮忙查一查孙潜和淮南王是否有交集。
白爷待这位红颜自有几分不同,问了孙潜和淮南王的情况,也没为难,把事情应了下来,答定三五日内给她一个回复。
说是三五日,事实上第三天就有人给萧玉娘送了信来,孙潜与淮南王还未有交集,只是近来正四处打听,想着法儿的试图巴上这位淮南王,听闻是为了通过淮南王想把孙家的胭脂供进宫里,以求更进一步,成为皇商。
萧玉娘把手中的信纸几乎都捻碎了,好半晌缓过神色来,给送信的小子赏了一块银子,道:“劳你跑腿,替我谢你们白爷一声。”
那小子接了银子,谢过萧玉娘走了,萧玉娘把手中信纸在烛台上点燃,看着上边字迹烧尽了,将余纸扔进了铜盆里,深呼吸两回,这才唤了外间的丫鬟进来,吩咐道:“去看看妈妈在不在她房里。”
小丫鬟领命出去,不一会儿来回话,说是在的。
萧玉娘也不多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当红的花魁要自赎自身,红娘子哪里愿意,而且这也实在太突然了些。
萧玉娘道:“妈妈便是看在我这十年不曾给你添过什么麻烦,尽心尽责为楼里赚钱的份上,如今青春不再,就放我脱个身不成?何况您如今手中也不是没有好苗子能接我的位置。”
红娘子知道她指的是谁,叹息一声:“她哪里和你比得?到底还是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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