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道:“不知道,大概吧。”
“大概?”钱弘愣了愣。
钱氏有些难堪,道:“还没有信来。”
钱弘皱眉:“你和妹夫现在还僵着?”
钱氏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确实是还僵着,李存义这个年都没在家过,出去小半年,也只给李仲珏寄过几封家书,信上几乎没有提过她。
这事说来丢人,钱氏不愿深谈,道:“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钱弘听到这话就叹气,低声道:“去年和陆家那事,你也说心里有成算,最后闹成这样,你呀,太好强太要脸面,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跟妹夫那头,该服软还是得服软,该道歉道歉,说几句软话的事,这么一直犟着,伤的不是夫妻和气?”
钱氏一把年纪了,被兄长教她怎么和自家男人相处,面上也很是狼狈,觑一眼不远处的门房,含糊着点头:“我知道了。”
钱弘知道她最是要脸,看着不远处有下人,也不再说教,挥挥手让钱氏回去,自己走了。
钱氏回到屋里,却是怎么也坐不住,到最后实在憋不住,想叫个下人去拱辰街看一看,又怕被陆家人认出来丢了人,最后翻出一顶帷帽给自己戴上,也没敢坐家里的马车,就一个人步行去的拱辰街,凑在街角,鬼鬼祟祟望了望那两家新店。
这不瞧还好,真过去瞧了这一眼,看着那布庄和绣庄第一天开业的场面,钱氏整个人更不好了,回了家把帷帽一扔,直接回卧室躺下了。
躺也没躺安生,没一刻钟,翻身起来,喊了陪房过来小声嘱咐一通:“你去刘媒婆那走一趟,就说这个还是不成,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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