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光压的本钱也不少,当真一点不给东家赚他自己都亏心得慌。
因而棉布的印染他自己也做了计划,前期以耗时最长的青布为主,后期会把其他工期稍短的的布料提上日程,到五月是袁州这边盛产的夏布。
他把这些来来回回琢磨了个遍,还是觉得不够好,看着庄子里那么多的空地,就给陆承骁和柳晏平建议,别仅限于织棉布、夏布,把绫罗绸缎都安排上才是正理,用何师傅的话说,这些高端货他也都会染,且手艺一定让东家满意。
只有一点,织布和织绸还是有区别的,且丝绸丝绸,这只是个统称,里边的讲究多了,绫罗绸缎织锦那都不是一样的东西,各有各的行家里手,女工可以这边招,但师傅恐怕还得从两浙去寻访请来。
因而三月是必有一趟两浙之行的,应该说,如果在那之前要赚本钱,其实他们最好是二月中就出发。陆承骁三人如今往那边都走熟了,就在茶楼外边,闲谈间就说起了下一趟行商的打算。
柳渔在旁边听着,心里一直压着的心事就又浮了上来,二月底,她也该往扬州去了,柳渔不知道絮儿在哪,却知道她是三月下旬被卖到留仙阁,而师傅萧玉娘会在五月被扬州某富商请去淮南王别院献舞。
柳渔下意识就看向陆承骁,近来两人生意上都太忙了,各处奔走,其实聚少离多。
不,柳渔心中下意识否了自己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机会说,她只是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生之事之于她就似一块刚结了痂的疤,那一层疮疤底下,是她不愿示人的伤口。
她无数次想过逃避,只等陆承骁离了安宜县,请大哥陪着她往扬州走一趟,大哥疼她,她不愿细说之事大哥怕是不会深究,而家里其他人,柳渔其实也有借口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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