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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那特定日子是怎么回事,葛安到底才九岁, 哪里能知道。
且这是全村人的饭碗, 村里人拿这事当机密, 怎么可能真的让几岁的孩子也晓得, 葛安也是失了父母怙恃,整日里要防着叔婶,常偷听他叔婶的谈话,这才偶然间听到了一些东西。
“这事在外面是大机密,村里人也是守口如瓶的,每家可能只一两个主事人晓得具体,反正每个月我叔叔总要出去几天的,从前我不知道他是出去干嘛,有一回我跟上了。”
悄悄尾随跟上了,才窥探到隐在他们村的这一条产业链。
葛安说得轻松,陆承骁和柳晏平却是听得心惊。
隐秘不为人知的港口,这可就不是朝廷许可对外经商的海商了,而是走私商人。
陆承骁虽不曾去过泉州一带,在书院时却读到过一首名为《泉南歌》的诗——“泉州人稠山谷瘠,虽欲就耕无地辟”。1
由诗即可见那边百姓生存不易,地养不活人,可人总得想办法挣命,所以便有一些人会想到法子越过海岸线寻出路,其中风险……
夫子曾言,海商海盗,有时只是一线之差,多少人怕牵连家小,与族亲断绝关系,投身为盗。
陆承骁揉了揉葛安脑袋,道:“这话以后在外面可莫说,怕是要惹出事非来的。”
海商也好,海盗也好,里面牵涉到的利益都太大了。
葛安虽说年纪小,却因幼时经历,极为机敏,又哪里不知这事情不好在外边说的,低声道:“我晓得,我只是跟三少爷和柳二哥、柳三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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