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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能呢,”八宝连声告饶,“我喂骡子和马去。”
没往外走两步,又扒着门框掉回头来,“可是三少爷您还不去县里吗?这都四天了,您再不去我看老爷该急了。”
陆承骁一怔,离家四月余,这趟苏州之行爹想必也想知道具体,确实该往县城去一趟了。
“去,明儿一早就走。”
八宝大喜,“那我明儿一早就把车套上。”
陆承骁却道:“不用,我骑马去,你就在家吧,不用跟着了。”
“得嘞,那我明儿早起备马。”
陆承骁将手一摆,示意他自去,等人走了才将手挪开,袖摆遮住的荷包便又现了出来,他顿了顿,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
姑娘家的东西,实不该这般随身带着,更何况是方才那样置于书案,看书看得频频走神,哪里是君子所为。
他只想想都鄙视起自己来,目光被烫着一般,拉开书案边的抽屉把那荷包放了进去,抽屉合上、落锁。
铜制的锁头“啪嗒”一声扣上,那些无形无影却着实缠绕着他的纷繁思绪似乎也随之被关进了那个带锁的抽屉里,收束了心神。
陆承骁想,徜若哪一日再遇见了,说明情由,请她候上一候,自己回家来取出交还,如此方是正理。
想来也是不敢信的,一面之缘罢了,那荷包他虽不曾打开过,其实握在手中的触感也知里面约莫是十几个铜钱,不是多么贵重之物,他如何就那样心心念念要把人等到,把这荷包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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