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可是怨朕?”
姬婴跪了下来:“儿臣不敢。”
皇帝侧倚软榻,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边翻页一边道:“有情有义没什么不好,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姬婴脊背一僵。
“你是东宫太子,不是普通百姓,你有更重要的使命。”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同姬婴说这些话,他一时怔忪。
“朕知道你想去护口寺看温家孤女,留你在此,已经表明了朕的态度。”
皇帝放下书,下了榻,负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露凝乃功臣遗孤,她想嫁给谁都可以,但绝不可能做你的侧室。”
温家满门功臣,为国战死,侧室——哪怕是太子的侧妃,说到底也是个妾,让温家唯一的后人给人做妾,皇帝做不到这种事。
而姬婴乃储君,也不可能娶一个毫无娘家依仗的孤女做正妃,所以他们注定无缘。
“由你胡闹到今天,朕已仁至义尽。”皇帝弯下腰,拍了拍嫡长子的肩膀,“温家孤女知情识趣,一直躲着你,那是她聪明。你可不要比她还糊涂。”
姬婴的肩膀垮下来,视线盯着皇帝的短靴,久久没有言语。
“今夜还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