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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先生也这么说,不必再留他。只这账册,就够他全家流放的。”
“陛下说的是,此时明儿早朝,臣就让人奏上来。”
很好,这事儿这么办就妥当了。
皇帝心情好了,终于有功夫细看自家这个先生了,
“先生病可好了?”
前几日张阁老请了病假,这师徒两个很是有几日没见了,今儿看着张阁老脸色还有些发白,皇帝不免多问了几句。
“不过是风寒罢了,吃了几日药还能不好?多谢陛下关心了。咳咳。”
说是好了,可这咳嗽声却没压住,而一咳嗽起来,张阁老刚才看着还成的脸色,一下子就显得愈发的不对起来。
这下皇帝也急了,眼睛一扫,就挥手一叠声的让张诚去请御医。
虽然自他成人,对着这个小时候对他很是严厉的先生感情就有些复杂,在相权和皇权的摩擦中,偶尔还生出几分不喜来,可到底是陪着他长大的先生。某种程度上,还曾一度扮演了半个父亲的角色,安抚了他幼年失父的惶恐,扶着他坐稳了皇位。所以关心不作假,急切更不作假。
“朕和先生说了多少回了,能分下去的事儿就分下去,什么都没先生要紧,先生怎么就不听呢。”
“臣老了,不抓紧些怕来不及啊。”
皇帝的关心让这一贯有些强势的张阁老心下有些发软,难得说起了软乎话。听得皇帝心也是酸的很。
“朕还想着等先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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