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些,他想为她省些钱。
明蕙披着雨衣穿过小院,她并未直接进屋,而是站在院中看雨点打在她的西红柿豆角三角梅以及各色月季上,花瓣打落了,阳台上的花盆也积蓄起了水,鼻子里都是雨的气味。她转头看见林宁山屋里的灯仍亮着。没准不是忙工作,而是失眠了。
明蕙回到屋里,卸去了雨衣,进到屋拿了袋装奶倒进杯子里,正想给林宁山送去,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从衣柜抽屉里翻出了胸衣穿上,又在外面套了件宽大的开衫。虽然林宁山现在已经不在乎她是男是女,但她还是得注意一下,不穿胸衣不太礼貌。她天生没有大胸脯,后天没有生育哺乳,自然不会增长,但不穿内衣还是很明显的。她记得在检查出她不能生育后,她的第一任婆婆盯着她看,挖苦道:“我早就说她这样的女的不能娶,脸好看有什么用,直溜得像块板,绣花枕头一个,这个身个子一看就是养不出儿子的,现在甭说生儿子,连个闺女都养不出。”明蕙上下打量她的婆婆,她的婆婆被看急了,怒道:“你看我干什么。”明蕙笑道:“我想看看能养儿子的是什么身子。”她的婆婆被明蕙看臊了,骂她:“生不出孩子你还笑得出!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我们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
明蕙离婚后回到家,她的母亲时常背着她掉泪,为她生不出孩子。明蕙有时也难过,但这难过是很泛化的,因为别人都能生,而她不能。但是她并不遗憾她在婚姻里没有孩子,她结过两次婚,从来都没想象过她和她的丈夫生出的孩子是什么样。有次她做梦,梦里她走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个拉着风筝线的小孩子跌跌撞撞地扑过来管她叫妈妈,她在梦里仍记得自己是没有孩子的,她揽住小孩子的肩膀怕他摔倒,刚要说我不是你妈妈,小孩子突然转头大声喊,“爸爸,我找到妈妈了!”她顺着孩子的声音看过去,看到了林宁山的脸。醒来时仍把小孩子的脸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林宁山的眉眼,之后的好几天她都为这个梦难为情,因为梦得没名没分的,她清醒的时候从没这么想过。
她和林宁山连手都没怎么拉过,唯一一次她记得很清楚,她夜里又偷跑到晒谷场上,和林宁山一起在谷垛后面看月亮,他突然拉住了她的左手,她一颗心怦怦跳,林宁山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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