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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于空的红绣鞋、血色嫁衣、残破不堪的女人。
交织出的梦魇将陆谨言不断往地狱推去,他正慢慢走向毁灭,快要迷失自己,可耳边总是回盪“不可以”。
不可以做什么?
他忘了。
负心郎见多了,芙蕖遇上陆谨言这用情至深之人,特别新奇,勾起她的好胜之心,她不信,怎么有男人不爱美色、不受利益所惑,一定都是伪装。
相处久了,芙蕖才接受这个男人,真是个“好人”,传说中的圣人出现在芙蕖面前,在暗夜中栖息的她第初见到人间曙光,开始忌妒起他口中的“妻子”。
妄想着如果自己就是四郎的妻子那会有多幸福。
兴许像乡下农户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虽然贫苦但日子还算幸福。
芙蕖摇摇头,四郎不可能是农民,即便沦落到此举手投足间也透着贵气,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如果他爱上自己,肯定会义无反顾将卑贱的她取为正妻,宠她一生一世,那时她可以无忧无虑活着,不用怨恨谁,也不用陷害谁,只需接受他的宠爱即可。
芙蕖坐在粧檯镜前描眉,美滋滋幻想着四郎爱上自己的模样,开始向四郎献殷勤,奈何那榆木脑袋油盐不进,失败次数过多,芙蕖开始怀疑自己哪里有问题,想一想更气,有问题的不可能是她,一定是四郎脑子有洞,否则怎么会不喜欢她这种女人?
想到此,镜中女人如梦初醒。
她哪里好了?
不过是连具皮囊都没有的骨女,作恶多端害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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