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道:“我自己走。”
她被送回自己房里,枯坐在窗边,听到外面有人在钉窗户,用力地击打着,重击的声音在一片阒寂中响个不停。那钉子似乎不是在窗上钻洞,而是在她的肉体上钻洞,嵌进去,鲜血流出,仿佛强暴一样,是漫长的折磨。
她跑到门畔,重重拍门,又握着把手前后摇撼,门吱吱呀呀嘈杂叫一阵,但始终打不开。
钉窗的声响歇下去,房里此刻变得无比的幽冷寂静,像一沟绝望的死水,没有涟漪,容纳无数污垢和灰尘,漂浮着恶臭的气味。
她靠着门,像一朵枯萎的鲜花,无力地垂落,瘫坐在地上。
梁煦傍晚归家,整座大宅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无,压抑的寂静令人喘不过气来。梁笙房前守着几个男人,不让他进去,而且门窗紧闭,更是诡异。
赵妈等候多时,见他回来了忙上前说明情况。他直接往父亲房里走,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爸爸歪斜地躺在烟铺上,一个小丫鬟坐在他身边,舀了一勺黑亮烟膏,在灯上慢慢地烤。
鸦片滋滋地冒着泡,浓浓的鸦片烟香漂浮过来,梁煦眉头也没皱一下,走到烟铺边上,神色平淡如水。
他父亲早料到他会过来,懒懒地问一句:“过来做甚么?”
“爸爸,您不应该把妹妹随随便便嫁出去。”他道。
他爸爸对着烟枪用力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缓缓从枪口喷出一道烟雾,目光惺忪地望向他:快要二十了,少年美丽的面庞上已经渐渐展露出他将会具备的风姿,像年轻时的自己,但更像他的母亲——那跟着野男人跑掉的女人。
梁煦也同样站在另一边冷眼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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