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摇头微笑,真是个小傻子。
房间很闷,她把脖颈边系着的黑丝巾扯下来,挂在架子上,又泡了一杯清茶。才泡完,茶叶在白沫中起起宕宕,像浪里漂浮的小舟,门就被人敲响了。
林琴咏从房外溜进来,关好门,对她笑了笑:“有什么情况么?”
梁笙捧起茶杯,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望向窗外,清晨的马路上依旧是行色匆匆的行人以及赶早卖货的商贩。
“陆承胥让我过几天和他一起去试晚宴上要穿的礼服。”
林琴咏连忙问:“是哪家?”
“公共租界一家法国人开的时装店,叫明窗,在鸿远戏院的对面。”
林琴咏默默暗记下来,想到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打开门,却听梁笙问了一句:“静庐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他请了一天假。”
林琴咏阖上门,隐隐约约觉察到她和许静庐关系的不同寻常之处,又想到报馆里四处流行的他俩的风言风语,一时间也将信将疑起来。
许静庐又去了梁家一趟,明明昨日还呆在这里,他已经觉得陌生了起来。雨停了,春天的阳光照在她家里的杏树上,杏花被风雨吹落了大半,一地的落花堆。还剩下一些残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
走到里头,他看见赵妈坐在屋檐底下做针黹,暗红色的布面上,已经绣了半只粉蝶,小杏子盘起尾巴窝在她脚边闭着眼,打着轻轻的呼噜。赵妈听见动静,抬头望了一眼,笑着说:“小许先生怎么来了?小姐现在在报馆。”
许静庐摇了摇头:“我是来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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