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这样的话,恐伤了宝儿的心,罢了,她耸耸肩,转移了话题。
绒雪簌簌下了一整天,直到深更半夜,更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凛冽的寒风冰雪直往人脸上吹打,荷花掺着宝儿,一手挎着竹篮着,终于艰难走到了她选的地方,侯府西南角僻静的一角,廖无人烟的有些可怖,戴着斗篷帽和荷花绕着假山,才勉强点上了火,幸好荷花事先放了一个废弃的炉鼎,她们用竹棍压着不至于让冥纸飘飞出去,偶尔一些灰烬被寒风吹的翻飞,但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其实看不出来什么。
如今连祭拜阿娘这样的事也得偷偷摸摸,宝儿心里发酸,小时候她不懂,后来长大些了,她也曾怨过阿娘为何要与人为妾,可是阿娘只是哭,她也不敢再问再怨了,或许阿娘有她自己的苦衷,她想起阿娘死的时候,她一直握着谢阿爹的手,说的再多的只有“对不起”,她当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她和谢阿爹之间的相处总是那样守礼,相敬如宾,夫妻间大概就是那样的吧。
阿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和小舟,宝儿热泪滚过冰凉的脸颊,如今虽然不尽如人意,可是兄长对她很好,是她从前不敢奢求的,她甚至有时候会贪心地要求更多,却不敢表现,总觉得这份好是不真实的,若是她过于强求,只怕连现在这份好转眼就会烟消云散了,她觉得如今这样就很好了。
宝儿还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身后却传来一阵极速的脚步声,不止一人。宝儿转过头去,一群老妈子跟在甄氏殷氏身后,甄氏殷氏则扶着太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站在了宝儿身后。
太夫人极端凌厉地扫了宝儿一眼:“你好大的胆子!”
宝儿浑身一颤,本就跪在那儿的宝儿惊惶地行礼:“太夫人......”
甄氏尖锐地厉声道:“叶宝儿你在做什么!年节下你穿这一身白跪在这烧纸钱你是要触谁的眉头!”
“我,我.......”被抓现行,宝儿百口莫辩,荷花还要解释,也被宝儿一手按住,事已至此,再怎么解释也是狡辩,只会更加惹怒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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