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
这种理由的话,是不会被这个男人接受的。你很清楚这一点。
你决定换一种说法,“因为您帮助我了。”
信长反射性地嗤笑了一声,那种吊儿郎当的流气显然为他笑声里的讽刺提供了加乘效应,“就因为我给你买了药?”
你抓着手里的抹布,此刻你跪坐在信长侧前方的瓷砖上,方才你正在擦拭茶几的第二层,你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信长,或者让我们换一种形容,你任由信长的视线在你脸上逡巡。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可是这么做的只有先生您,所以我可以看向任何人,也可以只看着您。”
你说得情真意切,但你很清楚,如果对方真的是变态的话,你的这番话中所蕴含的感情是无法传达给他的。
所以,这是一种确认的行为。
好的,通过他的反应,你确定了他并非变态,那么要你哭这件事就不是出于近似虐待感的理由。
你无心去关注真正的理由是什么,答案我们都知道。
这已经过去了。
现在,你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你,还有一种衡量的意味,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表现得肆无忌惮。
你作为一个同族——人类,柔弱无比,毫无伤害性,实在也不需要被他忌惮的。
如果此时出现一个画外音,或许会说你连被他看在眼里都是祖上烧了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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