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重和聂小鸾的视线。
浓荫蔽日,细细的光束自枝叶罅隙间射下来,执手相望,儿女私情在幽暗中抬头。
霍砂想起自己还在生她的气,别开眼,把手从那柔腻的掌心里抽出来,双臂抱胸,不冷不热道:“什么事?”
晚晴将灵水妄境和春城飞花的事说了一遍,嘱咐道:“阿绣不想桑重知道是她杀了铜雀堂的人,你待会儿说话留点神,切勿露馅。”
霍砂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瞒着他?”
虽然阿绣没有解释,但晚晴能猜到她的心思,道:“说出来,吓着桑重怎么办?”
霍砂嗤笑一声,不是笑桑重,是笑她们两的小心思,道:“桑道长又不是老鼠,听见猫叫就骨头软,这点事吓不着他。”
晚晴也嗤的笑了一声,是笑他头脑简单,道:“换做别人自然吓不着他,但阿绣是他的枕边人,男人总不希望枕边人太厉害。”
霍砂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但闷在心中的气指使他反驳晚晴的每一句话,道:“我就不这样。”
他确实不这样,证据就在眼前,他忽然发现这话泄露了自己的心思,羞恼地扭过头。
晚晴没有多想,笑道:“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霍砂好想问,又觉得问出口便不像生气了,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回到万剑台,霍砂看桑重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关切,道:“桑道长,你们是怎么从灵水妄境出来的?”
桑重心道:却才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无事发生,怎么和钟晚晴说了会儿话,就变了个样?
聂小鸾道:“灵水妄境?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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