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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重道:“知道了,我不出门。”
房间在二楼,桑重站在窗边,望着天光收尽,夜色抹去楼台的边角,流萤般的灯火浮起来。月光下,整座城镇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一重重凸起的屋脊浑似坟墓。
桑重拿起老妇人给的梨,用匕首削去皮,咬了一口,脆甜多汁,喃喃道:“好厉害的幻术。”
阿绣来到镇上,白白的月儿高过谯楼,往地上洒了一层银霜。家家闭户,处处关门,一个人都看不见。
这就是灵水妄境?桑重在哪里?
正彷徨,隐隐约约有胡琴声飘入耳中,仿若一根细线,牵着阿绣走到一座歇山翘角的戏台前。木板台面上空无一人,柱子上有一副黑地绿字的对联:花开牡丹亭,沉醉东风情不移;猿惊蝴蝶梦,浩歌明月想当然。
胡琴声从何而来?莫不是闹鬼?阿绣打了个寒噤,疾步走开,又觉得四周太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盏灯笼,欲用法术点燃,怎么都不成。
“梁兄啊呀!”台上一嗓子,阿绣猛回头,只见一名白衣素服的旦角立在藻井下,吊着一双秋水般的眼,扮相极美,一抖袖,凄凄切切地唱道:“我以为,天从人愿成佳偶,谁知晓,姻缘簿上名不标。实指望,你挽月老媒来做,谁知晓,喜鹊未叫乌鸦叫。实指望,笙箫管笛来迎娶,谁知晓,未到银河就断鹊桥。”
阿绣听着,只觉寒浸浸的,摸出火折子点亮灯笼,脚步如飞地离开这个诡异的戏台。
在岔路口转了个弯,迎面一人骑马而来,马是白马,人穿着水绿官袍,腰系玉带,头戴乌纱帽,手里提着一样东西,圆圆的,看不清是什么。
达达的马蹄声不疾不徐,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阿绣有意向这骑马的官员打听情况,走近了,血腥味扑鼻,定睛细看他手上的东西,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
阿绣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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