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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蛮横道:“奴就欺负你了,怎么样?”
桑重捧住她的脸,落下密密的吻,辗转欺负着她的唇瓣。
山色空蒙,廉纤细雨飘洒,池塘边的柳树似一团团翠绿,缥缈的雾气,聚拢不散,白鹭立在枝头扭着脖子剔羽毛。
帐子里,阿绣还昏睡着,桑重拿了卷书坐在窗边看。窗外传来咔嚓一声,是雾葫儿坐在廊下拿着小榔头砸核桃吃。桑重探身出窗,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别处砸。
阿绣醒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拥被抱着膝头发呆。
桑重侧过脸来看她,嵌着螺钿的黑漆架子床像个宝盒,将她装在里面,显得精致珍贵。
他眼里带着不自觉的怜爱,道:“你的夹竹桃朋友来信了。”
阿绣接过信,揉了揉眼,拆信看了一遍,面露喜色道:“她说太行山佛子峰上有一株凝水蕉,我们过去找找罢。”说着便穿衣下床。
桑重道:“今日掌门师兄在大通明殿讲经,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开始了,他讲得实在枯燥,我又不好缺席,你变成我的样子去罢,我去佛子峰找凝水蕉。”
阿绣也不爱听那些冗长晦涩,玄之又玄的经文,但很乐意帮他去骗人,这是两口子之间的小秘密,多多益善。
她担心道:“黄掌门会不会提问奴?”
桑重教她个巧宗儿:“他若是提问你,你便说四师兄,你怎么看?做师兄的,不好不答的。”
阿绣咯咯笑出声来,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道:“你真坏!”
桑重提起眉眼,道:“你才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收到信时卜了一卦,乃是泽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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