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阿绣道:“奴家就是钟晚晴。”
桑重道:“她不会像你这样害怕。”
假阿绣道:“你怎么知道?你很了解她?”
桑重道:“不了解,但就是知道。”
假阿绣抿了抿唇,露出一丝怪异的笑,道:“只可惜别人不知道。”
桑重待要言语,外面响起打斗声,便出去帮忙,一只脚刚迈出门槛,门上的对联金光暴涨,竟形成繁复的法阵。
桑重始料未及,浑似一只被蛛网黏住的蜻蜓,挣脱不得,只觉天旋地转,打斗声远去,金光黯淡至无,周遭一片寂静黑暗。
桑重掌心托起一团火焰,发现自己已不在观音祠中,四面石壁光滑如镜,围成一条七尺多宽,一丈多高的甬道,前后都通往黑暗。
桑重细细打量石壁,竟连一条缝隙都没有,运力一掌打上去,纹丝不动。一时别无选择,只好拽开步子往前走。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面石壁,甬道变成左右两条,还是看不见尽头。桑重选择左拐,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甬道又分岔,变成了三条。
桑重想了想,拿出一支笔,蘸了朱砂,在石壁上写了个壹,仍然选择左拐。
就这样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久,他只记得左拐了十一次,心想这应该是个迷宫,假阿绣和同伙杀我不成,便想将我困在这里。而我失踪,别人都会以为是钟晚晴所为,这才是真的嫁祸。
他试图用六合天局推算出路,却被一股力量阻挡,只能来来回回摸索出路。
长长的甬道一成不变,走得久了,难免感觉烦躁沉闷,还有些热。饶是桑重好耐性,也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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