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松仁,姜米,菠菜炒熟。”
阿绣心想这也不简单呐,光是这么多配料剁成馅儿,便要费好一番功夫,到底是官家少爷出身,恁般讲究,面上笑吟吟道:“知道了,奴这就去做,道长稍等。”
忙了一个多时辰,阿绣浑身是汗,手都快断了,才把杏泥研好,七宝馅剁好,做成汤和煎饼,端给桑重。
桑重喝了口汤,又咬了口煎饼,阿绣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桑重对上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真想残忍地说一句难吃,看看她生气难过的模样,反正她没拿到经书,再生气,再难过也不会走。
可是她凑得这么近,嫩生生的脸上粉痕凌乱,清晰可见,想必是擦汗时留下的,汗湿的鬓边还沾着一点面粉,看得人好想替她拂去。
桑重手指扣紧盛汤的青釉海棠碗,生怕一时脑热,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虽说海棠无香,她身上却有一股甜丝丝的香气,混着杏仁的清苦,说不出的好闻。
他垂下眼睑,言不由衷地说了句实话:“好吃。”
阿绣仿佛得了奖励的孩子,笑容粲然,看着他吃完一碗,殷勤地替他添满。
桑重恨自己心太软,对一个人面蛇心,口蜜腹剑的恶毒花精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寻思更琐碎复杂的食谱让她去做,也算是一种折磨。
阿绣生性贪玩,没什么耐心,坐不住,这就和主静,坐忘的修持之道无缘了,因此虽然天资不差,修为却很一般。过去服侍钟妃,她宁愿扫地,也不要做针线活。
桑重想吃的东西比针线活还磨人,阿绣起初很有耐心,做了几日,便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假扮秦半山与他相处时,也不见他口味这般刁钻,莫不是想找个任劳任怨,伺候他的媳妇,故意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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