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冲去浴室洗了个三分钟的战斗澡,再急忙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老黄关在门外。
夜半三更手持根,夜越深,元旦的气氛越浓烈。
翌日,从天井打进小院的初升旭日,斜照在正厅门口的台阶上。
夫妻俩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早饭,分离数日以来的首顿早饭,淡淡的米香蒸腾到空气中,变成甜蜜和温馨。
蓝巍说:“思情,部队最近几个月要和公安、民兵联合展开一场反偷渡斗争运动。我今年过年不能休假,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北京过年?”
农历新年在二月份,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双宝有五个月大了,坐火车应该没问题。
杨思情说:“我不想挺着大肚子赶春运,我想留在这里陪你过年。”
蓝巍语带沉思:“其实……我是想你回北京待产。宝安这边的偷渡潮日益严重,社会人心浮躁、乱象丛生。再说北京的医疗比这边先进,你回北京,爸妈他们会把你照顾得很好,我在这边也能放一百个心工作。”
纵观历史,每一次社会跃迁的过程就是一次社会动荡的过程,动荡是社会爆发前的预兆。
杨思情握着筷子在粥里搅来搅去,小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我过年回北京待产,到生产还有五六个月,生产完我也不可能马上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坐好几天火车来这里,至少要在北京待上大半年,等孩子长大一些才能坐火车。万一爸妈他们坚持不同意我出来,我在北京待的时间会更久。里外里一算,我们可能要分离两三年,我不想跟你分离那么久,我想留在这里陪你。”
要跟心爱的老婆分离两三年,这个数字让蓝巍动摇了:“我也想你陪在我身边,那就不回北京了吧。”
杨思情笑开来:“我保证不让你工作分心。”
蓝巍皱皱鼻子,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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