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脸的希冀问他,是不是一切都过去了。
他是带着笑的沉默。
而后在昌京开满槐树的花下, 伸手扣过她的发丝, 点点头,“都处理好了。”
她不信,她一清二楚。
但是她依旧抓过他的手, 扣在自己的下巴上,吸着鼻子憋着眼泪点着头,大声地喊出来, 像是要把自己的哭腔压下去, “那真是太好了, 沈方易!”
场面一度很滑稽。
她哭得难看, 却还声嘶力竭地在那儿, 好像她说的声音越大, 一切就越会向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他揩去她的眼泪,在阳光下依旧笑盈盈地说,他有一个不算长的假期, 问她愿不愿意陪他。
她点点头。
她在浮光寺的那一天, 他说让她跟他的时候,她醉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小瓷器上的梅子酒里,贪恋这人间浮光佛寺里残存的贪嗔痴恨, 她当时笑着弯着眼说,“好啊, 那往后, 你去哪, 我就跟你到哪吧。”
她还能去哪呢, 她哭着笑着看着沈方易,不过是一生都随他了。
于是沈方易就带着她,从晨曦露出的第一缕光线下出发,随便从哪一个地方开始,选一条他们从未走过的路,不回头地驶离他们原先所在既定的轨道。
他们在荒芜一人的旷野大路上披星而睡,疯狂到去汪洋大海上的高空跳伞,又勇敢地拥抱着从山巅蹦极而下,在海浪?璍来临之前潜入深海牵手漫步……去挑战每一项赌上生命的极限运动。
那些具体的感知和画面,一度在陈粥的脑海中变得模糊,她只记得她要去做这一切,不顾生命的去做那些,好像那些事情越刺激,大脑就能产生更多的多巴胺,多巴胺能驱散不快乐,驱散没来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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