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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要坠落到山的那头去,所有坐在那儿的人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陈粥也醉醺醺的跟着笑,她当然知道,这满目的拆不完的礼物,童话般梦幻的花海,绅士又友好的目光,全是一场迷离大雾里的梦。
而沈方易却在这个梦的焦距中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种梦太美好了。她在耳边越来越不真切的羡慕和奉承中,拨开个白桃糖送进嘴里。鸡尾酒的后劲才缓缓上来,她的眼神穿过人海,像是纷争时期一个忘不了那一场艳遇的落魄歌女,在十里洋场里一个又一个的拍着西装革履的先生的肩膀,期待他们转过来的时候,露出那张让自己痴迷的脸庞。
但在人海中找到一个心里的人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她终于是在人群中看到脱离攀谈过来的沈方易。
原先坐在沙发边上的姑娘看到他来,纷纷站起来一哄而散,唯有陈粥还坐在那儿。
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能坐着等他的人。
他漆面的皮鞋落入她垂在地上的眼神光影里。
她抬头。
他问到:“高兴吗?”
光影斑驳,酒色喧闹。
人们感恩他铸造的一日欢愉。
陈粥把脸虚虚的靠在他柔软的掌心上:“高兴。”
作者有话说:
“盼你去爱,又怕你受伤;
盼你生活的轰轰烈烈,又盼你平平淡淡的庸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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