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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走那一条路,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了许多。
王译思是她高中同桌,家里条件好,叫了一帮同学去云南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追寻自由,做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一切”为主题的毕业旅行。
所谓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一切,自然是要付出昂贵的经济代价,若不是有这场变故,陈粥没有跟他们一块去的安排。她不想问陈学民要太多钱,盘算了一下之前的奖学金,决定坐绿皮火车过去。
与其说是旅行,不如说是一场逃亡。
她先丢盔弃甲地败下阵来,又不想在陈学民面前暴露自己失落的情绪,一个人在从天边翻涌而来的乌云的笼罩下,站在公交车站。
天阴沉如青黑色,她盯着自己白皙的板鞋鞋头,踮脚又落下,踩碎细密的水泥石砂。
沉闷的大雨终于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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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中心出来的车因为这场大雨堵在一起。
黑色的迈巴赫里放着喧闹的噪点音乐,蒋契看着外头倒水一般的雨,骂了句脏话,“去他爷爷的,这南方的天气,变的比姑娘的脸还快。”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人说到,“易哥,这么大的雨,你看,要不咱今个不走了,我找个场子,咱歇歇脚,我知道个地,姑娘贼水灵……”
座椅后面的人依旧秉直身躯,慢条斯理地说到,“你不哄姑娘挺有一套的么,要不放你出去哄哄老天爷。”
“别介啊。”蒋契见建议不但被否,后面的人还略带威胁,只得转过身去,“多大雨啊,不是我不走,这不是雨天路不好走嘛,我这不是怕您受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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